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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鄭華娟小姐出的第23本散文集,相當驚人,圓神出版2012/02初版2刷,文章多描寫德國人妻的異國生活觀點,不改一貫詼諧幽默的筆調分享歐洲生活趣聞,加入豢養的拉不拉多犬「氣質卡」對家庭的影響。長期讀者由小品文中感受到她愈來愈融入德國社會,深度對古物、藝術、婚姻、美食、旅行、購物等提供讀者異國文化新鮮的經驗,是喜歡歐洲生活的讀者不容錯過的好書,以下針對書中精華分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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愛不需要多麼華麗的外表,更不需要多少海枯石爛的誓言,愛是每一天、每一刻,用可愛的巧思來取悅你正愛著的對方。~ 鄭華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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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德(先生的暱稱)對旅行也訂出有效率嚴格的規則,雖然她並不喜歡那麼一板一眼,但一起生活就得努力找到適合彼此的相處模式,盡心配合,才能攜手經歷更多的事。他們住在德法邊界不遠,這天開車到南法史特拉斯堡遇上大豪雨,老德終於被作者說服更改行程來到小鎮用早餐。這是一家小麵包房,毫無裝潢卻滿溢咖啡香和悠閒的氣氛。廚房裏麵包徒弟剛剷出新鮮的可頌麵包,老闆娘心急地拿來盤子,一不小心把其中一個香噴噴的麵包掉地上。作者好奇一旁的老闆會不會碎碎唸?只見老闆大手一抬,對老闆娘不知嘟噥什麼?老闆娘似乎在討價還價,你來我往老闆娘放棄似地攤攤手,微笑聳聳肩,接著,老闆竟在老闆娘的雙頰各親吻了一下!太浪漫了,愛就像是一個可頌麵包,掉落地上,來自愛人的處罰竟是如此甜蜜浪漫,這才是相處的最高境界!兩人在漫漫歲月的生活磨合中,用溫柔包容的心才能練就。作者心想:「若我是老闆娘,可能會故意多掉幾個可頌麵包到地上喔…」這溫柔的故事絕對讓所有懂愛的人,心醉神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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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次她和老德決定帶氣質卡到巴黎鐵塔前照相,可是巴黎鮮少飯店肯接受狗進住,儘管老德行前在網路上花了時間搜尋到一家肯接受訂房的飯店,不料,到了現場仍被打槍。「網路明載雙人房,加一隻狗,狗清潔費每日十歐元另計」「不行,就是不行!狗會弄髒旅館房間,在床單上尿尿!」作者正擔心展開「德法大戰」,鼓起勇氣開口:「我們的狗上過德國狗學校,那學校是很嚴格的,她決不會弄髒旅館房間。」太神奇了,櫃台大哥立即開始幫他們辦理入住手續,並和善地將房間鑰匙遞給老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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歐洲也有各種形形色色的夾報廣告單充斥,專業的程度令消費者眼睛發出期待的光芒。譬如作者喜歡特定品牌咖啡豆,全家人包括婆婆都會幫忙蒐集夾報廣告優惠券,作者戲稱為「咖啡日報」,成了每天最重要的頭版好消息。鄰家太太最期待法國農家乳酪、義大利麵條、火腿、南歐和中東風味食物的「異國風料理日報」,甚至有機農產、狗牙膏、花草植物、修繕工具材料等特價日報都有人鎖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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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訓練氣質卡不撿拾路上來歷不明的東西吃,作者從網路學來一個訓練德國警犬的方法:將肉丸中放入辣椒醬,在路上不同的點布置八至十個辣肉丸,狗吃到後會辣翻,幾次後就學會不吃路上的東西。可惜這招一點都不奏效,請教專家後懷疑氣質卡血液中帶著南方拉不拉多犬的性格,祖先可能住過西班牙、希臘、土耳其,那兒的人吃得辣,狗比較習慣,令她傻眼!老德會精算狗糧,把每日份量秤好分裝,不能過量,也不准狗亂撿拾避免蛔蟲侵擾,對寵物照顧與愛無微不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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凱瑟琳是洗頭妹,德國職校畢業拿到美容證照,朋友介紹與年紀相仿的富家子弟成婚,育有二子,生活優渥,但遇上難纏的婆婆,經常挑撥家人與她之間的感情和是非。「我根本不在乎婆婆阻撓,我很愛先生,如果得到他支持,我願忍受一切,不幸,有天婆婆興高采烈告訴我,她發現我老公有了小三。先生說夾在婆媳間和工作壓力,一時軟弱找了紅粉知己傾吐,然後…」凱瑟琳毅然決然隔天就搬離豪宅,身無分文,找到同學幫忙,與先生分居重拾起單身生活。「妳老公就讓你走,去娶那個小三?」「他是大人了,要怎麼做也許道德上我可以給他建議,但他若不同意,我也不能干涉。不過,事隔半年,他出現在我小公寓的次數愈來愈多,跟小三間的關係似乎變淡了。」這故事沒有你死我活,怨天尤人,只見到獨立思考與行動的堅持,更沒有由奢入儉難的難堪。她喜歡自己,所以所做的事都被祝福,這才是優雅的人生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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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戲稱自己榮獲「超級健忘老婆」選秀冠軍,一次朋友來訪計畫出遊法國史特拉斯堡,再到美麗的河邊享用午餐,沒想到又忘了帶證件以致無法通關。經過一連串問訊,在文件上畫押,不改搞笑本色,她大筆一揮,簽了好笑的「彈簧簽名」!警察竟被弄得笑出來,不知不覺和警察聊起他新配的眼鏡很適合臉型,很好看。老德心急如焚,「登記問訊可要那麼久?」「喔!您先生著急了!您們的感情很美!」「這證明我們不是假結婚呀!」她的無厘頭惹來警察一陣大笑。沒想到警察放水,暫時全變成「三不猴」:不看,不聽,不說!讓他們順利通關,幸運地從嚴格的邊境攔檢中脫身,而且沒被罰款,如期和朋友在南法吃了頓可口的午餐,又在浪漫的運河邊散了步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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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次參加家族派對,有位阿姨擅自離席,沒跟主人告辭,因此兩人結下樑子,戰火一路延燒持續一年。婆婆擔心她不懂規矩再三告誡,德國很注重客人離席前的告辭,客人通常會客氣地感謝主人付出的心意,並向主人寒暄幾句才告辭。德國的社交禮儀很嚴謹,最好面面俱到,否則主人會認為客人沒把自己放在眼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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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正美食主義者最後都無法自拔想直接買一頭牛來吃,這在歐洲是很普遍的事。因為越來越多消費者不滿意大量屠宰的運送過程,業者施打荷爾蒙,又餵牲畜化學合成飼料,很多動物一生連自然的草地都沒踩過!讓動物受苦再讓牲畜在驚恐中電宰,使老饕提不起勁!鄰居們向有機農場團購,剩下的牛骨送給氣質卡。作者公開如何將牛骨烤得酥脆的食譜,這種一咬就碎的牛骨像烤焦的餅乾,在德國寵物店可買到,令氣質卡垂涎欲滴,不知台灣有沒有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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歐洲童話書裡常見到蘑菇,別以為可愛的蘑菇都可食用,很多含有劇毒。老德從小露營就受過各種野菇野外求生訓練,德文(Fliegenpilze)「毒繩傘」有毒,就家喻戶曉。也曾和婆婆到森林採鮑魚菇(Austernpilze)、褐色牛肝菌(Steinpilze),據說針葉林裡的野菇特別好吃,落葉喬木旁的也不錯。新鮮肥美的菇用奶油煎一下,加蒜泥悶熟,是老饕最愛,煮個鮮野菇火鍋也不錯。每年3-5月,是德國人採「春季菇」的季節,下過雨到森林裡採菇更成為德國人的嗜好。春天的雪割(Maipilze),雞腿菇(Schopftintling),和歐洲最常見的樺木菇(Birkenpilze)都廣受歡迎。10-12月採「冬季菇」,鮑魚菇、金針菇(Samtfussereubling)最常見,而牛肝菌、雞油菇(Pfeffelinge)是歐洲人最喜愛的野菇。野菇中的極品羊肚菌(Spitz-Morchel),是唯一無法用人工栽培的菇,生長在落葉喬木附近,有蘋果樹的地方也會長,但野菇不宜生吃,烹煮時不宜先灑鹽,以防煮不熟。野菇是德國童話要角,更吸引人走進綠蔭濃密的森林探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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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喜歡到骨董店尋找美麗的老家具,越老越有韻味,譬如鑲有金邊的骨董椅,耳邊就響起莫札特小步舞曲。德國有修復骨董專門店,通常整修過的家具價值可能倍翻。有一回迷上一組1940年代法國露天咖啡座藤椅,一個小圓桌和三把圓臂藤椅,法國Metz製。作者幻想,老桌椅也許偷聽過情人的浪漫對話,也許陪伴詩人咖啡時光留下詩句和心情風景,也許見證戰爭和痛苦寂寞,這些美麗的感動足以使人對老東西著迷!阿姨的老鱷魚包、骨董店可愛的老玩具,跳蚤市場的德國童話玻璃彩繪幻燈片,這是古時沒電視,父母在晚間為孩童說故事時的大投影片。玻璃畫著童話場景,大燈照著就變成大大的影像放映在牆上,孩子都會被彩色大影像震懾。喜歡老東西這份心情,使作者多愁善感,與老東西心靈對話是一種美妙的體驗,使生活變得優雅有氣質,魅力無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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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幽默詼諧的筆觸,使人喜悅的生活智慧,點醒讀者隨時好心情,用正面積極的角度和心思增添生活樂趣與浪漫,轉個彎就能遇見幸福與感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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